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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长 氧化铝亏了,锆英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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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5-4-24 13:4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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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广西桂林来自: 广西桂林
沈坊赌博历史源远流长,话说当年显仁公去潮州贩卖树子时,碰到一因赌而流落街头的人士,显仁公慷慨出手相助,该人士感激涕零。有年发大水,所有从汀江顺流而下的树子都冲进大海,眼看显仁公将血本无归,即将流落街头,旧人相逢,义薄云天。曾经落魄的赌人,成了潮州城一霸,在他帮忙下,显仁公的树子全部找回,顺带还多出不少,也在该朋友的帮助下,那年树子卖出高价。年底时显仁公回沈坊过年,携带大批财物跋山涉水,在那风起云涌的时代,谋财害命时有发生。权衡再三,求助朋友。赌人兄弟派了一队弟兄,护送至沈坊石边盆,看大批沈家人相迎,不顾显仁公再三挽留,水没喝一口,掉头直接回潮州城。一次慷慨解囊,换来了沈坊上下屋恢宏大气的桅杆屋和九厅十八井,换来沈坊上下屋几代人的安居乐业。就此沈坊人爱赌但不好赌,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好赌之徒也出了不少。
说!下屋九厅十八井西南角,也就是今天春百家,本来是村支书付连生的祖宅,因他太公为人老实好赌,但赌技、赌运奇臭,赌了几年,将祖宅输给了春百的太公。还好付连生家太婆厉害,一哭二闹三上吊,先是将家安置在现成荣佬家,原是一个煤灰寮,一大家住个寮子,实在难以消受。接着再闹,下屋的话事人实在挺不住,给换分到上屋东北角,也就是现在贵文家的房产,八几年卖给贵文家。
两点,一个好老婆相当于一个好风水。再将赌玩到极致,何福消受!
近,土壮父亲富发子,坪埔村四大标师之一。年轻时弃医偷树子,和鲁迅很是相似,都是弃医。沈坊自己山上早已光了,一般偷上路卖之老的,说起偷树子那故事可多可长了,有孟光在牛寮坝溜树子时,被地甲蜂叮了五口,肿的连春福婆婆都不认识,差点没死过去,嗯嗯唧唧叫了一个多月。有希希和勇牯子被抓了,由于个子小,爬了出来,不但跑回来,还偷了树子回来,当时在沈坊他两就是神。再有圆树佬,被人狂追时,会猛蹲了下来说:“高噶!”我靠!能暂停吗?到后来只要有福寨和耕竹的人经过沈坊,去馆前赴墟,沈坊人追着打。福寨或耕竹人一边跑一边大叫:“都是亲亲戚戚,何必这样!”“卖之佬,拿铳赶人的时候想过亲戚没!”
去偷树子,去上路人的有1-2个小时路程,沈坊人一般下午2-3点就出发,到沈坊和福寨交界处等天黑。等太黑那是多无聊的事,消磨时间没有比赌博更惬意的了,那时已经有了布克牌,但物资比较匮乏,一般只买一付,或横或竖一分为二,一般找坟墓边赌,为什么?两点,坟墓边一般有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再坟门堂有个垵子可以藏牌,不被雨水打湿。那时富发子比较喜欢和付连生、发荣佬、睡生几个人一起出动。去偷树子的路线,刚好要经过付连生那个爱赌博的太公的坟墓,一切很自然在哪里赌.巧了,每次付连生赢,富发子都输,终于有一次富发子忍无可忍:“付连生你个短命子,在你家坟赌,怪不得每次你赢,再不在你家坟墓边赌了。”
赌得多么的难容可贵啊!
到了90年代以后,树子偷无可偷了,富发子弃偷树子从医,学鲁迅太辛苦,要生活要养家糊口,只能回过头来背起药箱子。这个时候赌友也相对稳定,金佬子、水荣、春百的哥哥春疤佬,金老子老师,水荣在上班,都闲到蛋痛的那种人。那时富发子职业农民,业余医生,爱好打牌,实属集大成者。春疤老那时是沈坊最为职业的杀猪佬,但也是个农民。水荣想打牌时,金老子随叫随到,剩下就是怎么骗富发子和春疤佬两人的老婆了。只见水荣每天不是丈母娘、老丈人,就是舅子他老婆的姑姑的婆婆的姐妹生病了,富发子每天风风火火出诊。也有了老屋赖和坪埔村每天死一只牛或猪,超低不二价,50块一只或一头。反正那时水荣的中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好赌让他们四人倍受其害,其中富发子因打牌时抽烟、熬夜、吃方便面,得了癌症,临死前叫发荣佬等几个人陪打牌,发荣佬们故意放水输给他,让他大为享受。哎!好赌到极致,何福消受啊!
赌的基因深植沈坊老少爷的心灵深处,要的就是年三十这个导火索。
海哥来到金福家一看,我靠!稳稳一桌,斗牛,胖子建荣和瘦子圆树佬做庄,最少押5元,10元顶,都一屋子的,和气生财。
“有没有我的位置”
“在我这里,正好给你留了一个。”希希叼着根烟说道。
“你短面子屎窖鬼,上次做你旁边输了半死,荣生你挪挪我坐喜荣下家。”
“本来是没挪的,你给50,我位置卖给你,我回去看春晚,怎么样!”说话同时只见荣生起身换到旁边。
“海哥你真的不坐我旁边,输了不要怪我照你哦!”
“就10个人,扔钱10块,没扔的5块,买定离手,我打牌了。”只见建荣翻起牌:“K,13,长哥拿你开刀”。
“那多不好意思,看来你今天要帮我赚钱了,来个牛牛!”
“好!给你个牛屎!”圆树佬回到。
“胖子看不出来,你这么胖,手这么灵活,发牌这么快。”旁边天树佬惊讶道。
“在汀州府混的,你开玩笑,这手法是一般的地方能练出来的。”
贵文侃到!
“哎,贵文今天不去下屋做庄了!”海哥提到!
“年28去赴墟,掐手子跟我说,今年刚盖房子,不要到处去搞操,叔公你说我是不是要低调一点。”贵文回道。
“哎!短短短面子,去问掐手子有屁屁屁屁用,要去马祖哪里烧香才有效!”荣生。
“阿拉斯加的先扔掉。”建荣发话了
“那不是有点就有钱收。”天树佬咪着眼,翘根烟咋呼!
“我靠,这个没点,怎么算?”春柳说到。
“8点,数学真是体育老师教的,5、7、8.”春柳背后的金福拉下他的pai摆弄到。
“哦对哦!”
“勇牯叔,我刚才不是见你拿了钱出去的?”建荣问到。
“是啊!要自觉点!”长哥随声附喝!
“8、8、4,哦牛牛,归我大爷接食的。”荣生高兴到。
“海哥,叫你坐我旁边不要。”希希说道。
“我还没看,也有可能是牛,好不好。”
“春柳20,长哥多少?”
“7点,20.”
“我才打针,10元”喜荣顺着
“走死落!也牛牛,40.”桂文用力拍出pai.
“还好7点”海哥小声道。
“13头有没有你大。”希希说道
“有”圆树佬回到
“那Q有没有大”天树佬接到。
“什么Q?”建荣回到
“那肯定我大,12黑桃。”
“我靠,就吃了孟荣5块钱。”
“你这是才开始输,反正你和圆树佬今年发了,回来沈坊做做贡献,扶贫也是应该的。”天树佬回到!
“春柳8点挺大,扔根你的中华过来抽抽!”荣生说到
“勇牯你的还赛熊猫,人家是真中华,春柳也来根尝尝!”
“半包6字头,30多啊,这把胖子你要给我个牛牛,我才回香烟钱。”春柳发了一圈的香烟说道。
“我靠,我怎么没有?”海哥说道。
“我不是记得你不抽烟的吗?”春柳随手扔一根。
“6字头的,肯定要试试。”
“海哥这把我们来直接比个50?”希希拿出一张50说道。
“好”
。。。。。。。。
“荣生,我看你没输一把。”希希提到。
“不多,就14把,多谢建荣救助啊!”荣生
“胖子只是帮发牌,反正圆树佬跟你一家人,左手放右手。”
天树佬侃到。
“胖子你手摸过了什么,这么衰啊!不是你的风格,你也累了换我来发发!”圆树佬说到。
“他今天帮德佬家抖了猪,顺便摸了下猪B,我们要多谢德佬。”贵文说到。
“德佬今天怎么没下来。”希希问到。
“德佬在茶藤家打纸牌。”喜荣说到。
“德佬最好了,他以前看我和春玉哥飙分都可以看通宵。”天树佬说到。
“对,一说打pai德佬精神特别好!”希希随意应了一句。
“我去上个厕所,金福你来吧!”孟荣说到。
“勇牯叔,赢了不少,就走了!”长哥说到。
“赢了你个等,我拿了175的本,你看就赢了50.”
“你短面子骗鬼!你要知道我坐你旁边监控你的。”希希说到。
。。。。。。。
赌的时间了,飞逝,烟雾缭绕。
沈坊的年三十守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崇祯本《金瓶梅》,夹杂许多“批”“评”,多事的行家、玩家所为。其中有一段写大官人与众妻妾胡闹,在一系列空格后面,有人批:“何福消受”!这人肯定知道大官人的下场,批充当会事后诸葛亮。沉迷du桌,跟沉迷性有什么区别。文化之根本:中庸,过犹不及!
沈坊飚师金佬子跟寿佬子通电话:“整个春节这些年轻人在家什么不干,就知道斗牛,这样风气不好,要整点节目。”
本来有项特殊技能只有你拥有,你很开心,你显摆。突然间身边人都很会了,你很没安全感,你会深深的失落。
沈坊的春节离不开赌桌,一年分散在外辛苦奔波,只有这赌桌上,短暂的几天,哪片刻话衷肠,过了明天各奔东西,等明年的今天,咱们兄弟有不尽的相思,赌桌上空缭绕的烟雾,让沈坊人的年多了一份厚重:乡音四起时,浓情化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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