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忆--人不风流枉少年
知青回忆——人不风流枉少年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爱情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原动力.可是,在我上山下乡的十年,从来没有爱神垂青过我,日复一日,过着晨钟暮鼓,无色无欲的日子.我们从文化革命过来,文革的“批判一切,打倒一切,批斗一切.”把哪些所谓有生活作风问题的人,戴高帽,坐飞机,剃阴阳头,浇油漆,游街示众痛苦印象.牢牢刻在我们的脑子里,对待男女关系问题,上,我的头顶上方始终高悬着一把达摩克利剑,时时刻刻斩断头脑中冒出情丝。有了这种思想武装,我们这代人都是不敢放肆的一代。文革串联期间上千万的男女师生在全国的城市乡间行走串联,很少听到发生男女之间暧味的事情发
生。 1967年2月4日我步行串联到韶山住“韶山饭店”,(已经建好但还没有开业,应急作接待串联师生住宿用。)那天找铺位时,一层一层找遍了饭店的四层,都是还没有隔断数百平方的大堂,一排一排架子床,床上睡的是女生,床下睡的是男生,大家来自天南地北,天亮了,起床,相视笑笑,各自整理行装,
卷包走人,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
我是1969年1月第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那时,还是大批叛的年代,跟我一起下乡的一位同学,喜欢哼唱“我的祖国”歌曲。歌曲中有一句“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子心胸多宽广。”竟被工作组叫去办学习班,说他在群众中宣传资产级思想。虽然很多下乡知青都已十几二十来岁,大家都战战竞竞,慎言谨行,生怕有什么男女作风问题被别人抓到把柄被弄进学习班。那个年代,即使正儿八经地谈婚论嫁也是躲躲闪闪,人前人后不搭言,不说话,像个不认识的一样。少有人敢在公众面前,牵手搭脚,勾肩搭背的。
入村不久,和当地的村民闲聊时,他们讲过这样一件事:一个木工师傅在当地某村做木工,一来二去跟那里的一妇女发生了奸情,被当地人捉奸暴打一顿后,弄去浸了屎窖.
我们一直在“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氛围中长大.
我们从小学入学开始,男生女生是从不讲话的.男孩和女孩共一张课桌,中间还划一条三八线,如果谁超过三八线会被对方抗议,或者报告老师.男女同学同行或说话会被同学耻笑.一直到了初中保持着男女同学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下乡时候已经二十岁,此前,还没有正经跟女孩说过话,碰到女孩,没说话脸先红.如果有对面女孩走过来,常常弯路廻避.刚好,村子里有一个整家下来的女青年她在社会上有几年的工作经验了,比较老成,路上见面时,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会主动问去哪,有什么事,打破窘境.几次以后,慢慢地,碰到女孩才敢讲话.
那个年代,农村人有些新鲜事没见过.
有一个全家上山下乡的城里人,小媳妇刚结婚,把胸罩晾在竹杆上晒了.出工前,经过这家人的屋前时,被村里的一个青年看见,一下子,聚了七八个小伙子对着竹杆指指点点,嘻嘻哈哈,问这是什么,有一个在胸前比划着,笑弯了腰.后来主人出来把胸罩收了回去.一时间成了村里的笑谈.
那时的社会培养了我们这些人的正气,情感上像一张白纸,有自己的正气,容不得社会上肮脏的东西侵蚀..
我有一个同学,所在生产队一天工分价值才八分钱,一天工的收入还不够买一张邮票.日子没法过,去了江西于都钨矿矿山打了一段时间工,一天有二元钱左右的收入.没干多久就回来了,他说,活累点还受得了,就是受不了那些人的没教养.有一次,矿山下面来了几个捡矿的妇女捡矿石,在场的有些工友忽喇喇丢下工具直往山下向这些女人冲去,对这些女人撕掳起来,让他看得心惊肉跳.他说,这时候这些人不是人是 色狼.当晚,他就决定离开这地方,不能跟这些狼虎为伍.他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
有一次,生产队安排我们去较远的地块干活,那里有一个纸槽.田地就在纸槽脚下.有些鞋袜放在纸槽里放.久居山里造纸师傅看到妇女同志到来,特别热情,高声大嗓打着招呼,眼里放着光.心下想着怎么捡点便宜.到了吃午饭时,村里的女人左寻右寻找不到自己的鞋,后来才发现一只鞋被压在纸桌底下,只好弯腰去捡,造纸师傅坐在纸桌上,让丢鞋妇女找鞋当口,往这妇女胸前掏摸一把.迟迟不肯放手,看到此情此景,让看的人脸红心跳,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徒.仅仅为了这一把掏摸,花了这么些心计.此后,曾有人介绍说去纸槽下做些杂工,我坚决拒绝了,不喜欢那样粗俗的造纸师傅.
晚上去生产队登记工分处,有时就着昏黄的油灯帮忙订记工分时,有些小妹子不管不顾在背后挤兑过来,我会回头瞪眼制止,对我来说,生怕别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在人前人后,一言一行,必须经得起考验.
冬闲的夜晚,村里办识字扫盲班,我是其中一个教员,七八个学生全是没有上过学的童养媳和小媳妇.规定到学的学生必须做到“好人好客离桌三尺”,必须得到家长的信任,稍有差池必被“打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下乡的村子,也有俚俗的山歌唱词.“十八摸”,有山歌:“老妹要连就来连,蛤蟆打死脚伸直,鲫鱼翻白面向天”.我听过,不会唱,也不感兴趣.
虽然是天阴雨湿声湫湫,虽然是心死如灰,虽然几乎天天饥不裹腹.别人的生活依然是多姿多彩.跟我上下年纪的年青人结婚生子了.日子像门前的流水,日复一日向南流,对门的太阳升起了又落下.
日子久了村里也有些许风流韵事的传播.每听到有人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总是借口离开,或者立即制止他们的说道.至今,他们还说我这个人行,十来年了
从来没有是非会怀疑到我身上.
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坚守,我,弋然一身,在莽莽大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1978年底走出了大山,完成了自己的坚守. 好文章 优秀文章,支持!n神马都是浮云 好文章 好回忆、好文章 女上男下 还是坚守的好,不然就会失足回不了城了。呵呵 那句 有些知道那环境不过还很小 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