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灿兜”
前些天路过朝斗岩看到一处山壁塌方,看了看,这地方很眼熟。长汀话说一个人很淘就叫他“灿兜”,我就是“灿兜”。在河边沙坝打草团大战把对手打得满嘴巴的泥和沙子,被对手家长投诉。带着因此被拉得血红的耳朵趁父母不留神又勇猛地投入到水东街与营背街的石头、沙包战中,杀包里还别出心裁地要加一些“化学武器”---动物的排泄物,最好是有点味的。为了惩治抢我鞭炮的小子却飞石击中了一个无辜的綄衣老太,然后以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凛然气概让一伙人把自己押送到派出所,大害得那个綄衣老太第二天一大早送了一个猪心给我,说是给我压惊。(那时的人心就是这么善良)。
因为灿,所以有了几次丢命的机会。第一次,大概是七、八岁吧。去罗坊舅公家拜年,舅婆是很疼人的慈祥老太太,平时在街上碰到卖菜的她总要塞一、两个硬币给我。很快地吃完饭,堂兄弟、表兄弟们就开始自己的项目,鞭炮玩得差不多就开始捉迷藏。舅公门前有一口水塘,塘边有一座土房,土房紧挨着塘边的墙上靠着一排柴禾。前两次顺利地把着柴禾躲到了藏身处,第三次故伎重演时却出事了。不知怎的,把着柴禾的身子一晃,人就往后倒,情急之中抓住柴禾一起倒,按理说倒入塘中应当是人在水中、柴禾压在人身上,这样的话小命就不保了---因为我根本不通水性。妙的是,不知咋的人竟然骑在了柴禾上。当我浑身湿透出现在大人面前时,大人们先是吃惊不已,明白过来后则大笑不止;再一次是念高一时的事,地点就是前面说的朝斗岩壁塌方处。那地方的山壁本来是笔直地柱在马路边的,离地五、六层高处有一座坟墓,山壁自此开始以七十度左右的仰角向上延伸。那天,三个人顺着上朝斗岩的石路拐到那座坟墓处,不知谁提议爬坡上去,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始了。开头还好,可是到后来山坡越来越陡,可以着力的岩石、树根越来越少。于是想往回退,回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坡是那样陡,人蹲在那不动也感觉自己就要往下扑。赶紧回过头,定下神,咬着牙往上爬,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终于爬上山顶时,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喊了一声“拣到一条狗子命”,那一刻,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还有,也是这三人,那两人教我游泳,开始是在河边较浅处托我下巴,到我不要他们托勉强能挣扎几下的时候,他们就不管我了。我自以为泳技很好了,就往河中间挪。那时刚下过雨,河水是黄的,黄水毫不留情直接把我从现在的松区打到了太平桥。 很操 糙头王 就是淘气包 灿兜 好灿,好丨。 好料意好灿 “灿兜”你喂嘞叫你食饭嘞 小孩子嘛,天性使然,大家都有过 文采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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