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饕餮客(不断更新中)
说起好吃,我就会想起我曾经的一个同事。那时在乡下,枯燥的工作之余同事们总是画鬼脚凑份子地搞行情,“食堂的菜吃多了会淡出鸟来”,老同事这样抱怨着,尤其是老赖。老赖是单位的资深美食家,现在冬子还能绘声绘色的形容他的一滴涎水是如何的晶莹剔透地在唇边欲坠未坠依依不舍百般缠绵的场景,“狗肉焖上大料八角,搁点老抽,那个香啊”,说到这里,那滴涎水就合乎时宜的涌现了,在酱色的唇边颤颤巍巍的很广而告之地证明了那狗肉的香酥醇美。
不过这滴涎水让我们有点难受,以至于狗肉端上桌时我们几个胃口全无,斜睨着老赖的狼吞虎咽,“你们怎么不吃哇?非常香”,老赖很诧异,我们很无趣,讷讷着匿笑着,有点心照不宣的悲凉着。
时过境迁已经好多年了,每每想到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小镇,会想到那个谈起吃就眉飞色舞的那个老赖,老赖的心脏是做过手术的装过金属零件的,能吃吃,能喝喝吧,好好享受自己的美食,享受自己的人生。伟岸的人生不多,平庸如你我,就平庸着好好度过,这何尝不是快意人生呢?
改天有时间到处走走 好一个快意人生 还在吃?还是正在煮? 小时候的我,很馋很馋。嫩嫩的野蔷薇茎,一把折来剥皮吃下,味道还好,带点泥土的甜腥味;山上一种叫糖ang子的带刺的野果,小心地去掉刺儿,嚼着那皮儿,苦中带甜,嚼够味了再吐掉;秋天野果熟了,一种叫“米筛果”的野果,紫黑紫黑的,吃起来又香又甜,不过嘴唇和舌头好几天都会黑黑的。至于麻藤包鸡爪梨,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了。
摘过蜂窝。去拔草,看见荆棘上有个蜂窝,刚下过雨,地上都是烂泥巴,就抓起泥巴左一把右一把甩着把蜂窝糊得密密实实,里面的峰飞不出来,外面的几只团团转,摘下蜂窝就往小河边跑,把蜂窝泡河里,泥巴洗干净了,蜜蜂也泡死了,撕着蜂窝用根柴棍挑蜂蛹吃。
也被蜂蜇过。跟着妈妈去耙田,看见蜜蜂嗡嗡叫,想起哪篇作文中说蜜蜂尾部是有蜜囊的,把蜂刺拔掉就可以吃蜂蜜了,嘴里那个口水花花的啊。捉住一只,老大不容易的拔啊,好像把蜂刺拔掉了,就迫不及待地把蜜蜂屁股塞进嘴里……妈妈提醒我小心蜂蜇的话音没落,我就哭得稀里哗啦,疼死啦……刚才拔掉的难道是蜜蜂的腿吗?妈妈好气又好笑的过来看看,舌头肿得老高啦……
零用钱少,夏天看别人吃冰棍,舔得得意洋洋的,心里那个羡慕啊。教室旮旯缝里捡到两毛钱,乐死了,一口气买了四根冰棍儿,特解气的,看着别人的眼神。舔啊嚼啊,冰凉透心那个美啊,三根冰棍刚吃完,上课铃响了,丢了不舍得,整个儿塞进嘴里嚼得嘎嘣山响,冰的腮帮子木木的,牙齿都好像不是自个儿的了,好容易安然坐在教室里了,大夏天的,好像有点打哆嗦…… 看来那蜂毒可以作为女孩子的某种美容用品 呵呵 您这不是饕餮客,您这是黑瞎子,连蜂屁股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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